神曲（20）
乾海的场合。
ooc致歉。
等我搞清楚再艾特下一棒。
乾贞治已经数不清自己是第多少次走这条路了。
从魔王的宫殿出来，绕过三条街，推开那扇沉重的要死的门，穿过那些杂七杂八的奇怪植物，然后停在那个小木屋前面。
停顿三秒之后敲门，敲三下。
这些事情乾贞治做的相当顺畅，仿佛是在执行着某种程序。但其实只不过是熟能生巧而已。
门一如既往地为他开启，生锈的门轴发出尖利的声音。海堂薰坐在房间里看着他，和之前的不知道多少次一样。
“今天有个天使问我，被天使拯救是什么感觉。”
乾贞治踩上有些腐朽了的木地板，眼镜反光遮住了目光中可能带有的感情。
“我也想问你，拯救了恶魔是什么感觉？”
“嘶……”
海堂薰没有及时回答，扶了扶头巾从齿间吐出长长的气音，像吐着芯子的蟒蛇。
这是他在思考时候会有的小语癖，当然也不一定是思考，更多的时候只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于是拖拖时间找一个得体的答复。
“没有感受。”
海堂薰抬起眼睛来直视着乾贞治，那人的镜片一如既往地遮住眼睛和不该有的情绪。但是海堂薰知道那下面的眼睛是好看到不行的淡绿色，像宝石。
“你受伤了，不救会死。就救了。”
这是天使应该做的。海堂薰想着，但是没有说出来。
因为他已经不算是天使了。
或者说从来就不曾是一个天使。
海堂薰看见那个天使闯入的时候的第一反应是惊讶，然后又是乱七八糟的怪异情绪扭在一起。说不出来是惊讶还是什么。
现在的天堂教育是愈来愈懈怠了吗？明明年纪比自己当年还大了不少，身上却没有强大的气息…
好弱。
“那个天使，那天看到我了。”海堂薰说着想起来那个红头发天使纤细的四肢来。
那么细…如果双方开战，随便一个恶魔都可以把他胳膊扭断的吧？
“他太弱了。”
这句话是两个人的异口同声，乾贞治看着海堂薰猜测他是不是明白自己想说些什么。
“海堂。”
其实只要喊他一声对方就能明白的吧。乾贞治想。这个结论虽然没有完全合理的推断过程，但是是根据着千百次的实践得出的。
“我并没有忘掉在天堂学到的。”
海堂薰回答的东西乍一看有些驴唇不对马嘴，但是又很好地应下了乾贞治拜托给他的事情。
他不会忘记天堂教给他的一切。法术也好，知识也好——
——还有那帮所谓的天使教会他的不忿与隐忍。
一切都不会忘掉的。
“教他些天堂的法术吧。他需要变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