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字号刑事案件侦查队大事记（26）
ooc致歉。
第三案完结撒花！！
天亮啦！！小坛有家啦！
涉及石菊情节。
“阿隆？”大石秀一郎没想到河村隆能这么快就从医院回来，毕竟现在来看笔录还做了没多少，他们回来的太快了些。
“怎么这么早…医生怎么说？”
“亚久津非说我不回来他也不回来…真是麻烦了。”河村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头上还打着绷带。与他同行——不，不如说是被他强行抓着手腕硬扯到办公室的亚久津手上和胳膊也有过被好好包扎的痕迹，脸上还被恶趣味一般地贴了块粉色创口——顺便一提，那位银发的拳手脸臭的好像同时正在被拉到了女厕所还要往下水道里钻的样子。
“千石和坛的笔录还没完全完成，英二和海堂在询问。”大石秀一郎草草填完了手中的现场表格，在“有无成员受伤一栏”顿了顿，还是打上了勾，“刚刚逃逸的那个主犯也受伤了，阿桃在医院看着他。”
说实话。大石秀一郎现在的脑子有点乱。
他没想过在那种环境下生长出来的人居然会做出这种——
——虽然不算百分百正义，但是绝对无愧于道义的决定。
他止不住地去想亚久津当时做出的选择。
在警车追上那两辆改装车的时候，车身上正窜着红色的火苗。改装车比一般车耗油，油箱里的机油一旦被引爆就是一场极大的事故。
而河村隆和凶手都会失去性命。
然后跟着坐上了警车的亚久津仁就那样冲了过去，哪怕双手都被烫伤了也毫不退缩。
……是为了救车吗？还是为了救河村？
大石秀一郎分不清，也并不觉得自己能做出什么判断。他想他大概是钦佩着这人的勇气的，又不确定自己作为一个警察应不应该敬佩这种走在法律边缘的家伙。
当了这么多年警察，他少有地有点怀疑自己的立场。
不过这只是在情感驱使下做出的事情吧。大石秀一郎这么想。谁还没个冲动的时候呢。
河村隆应了声知道了就去拉亚久津的手想好好检查一番，亚久津仁自然也不是主动挑起话题的人。大石秀一郎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时间整个办公室里弥漫开了有些尴尬的沉默气氛，偶尔有亚久津仁轻轻的抽气声和河村隆焦急的询问，直到审讯室的门被推开。
“多谢了。”菊丸英二低下头拍拍坛太一的肩膀，抬眼就撞上臭着一张脸任由河村隆在他手上捏来捏去确认是否有事的亚久津仁。年轻的警察挑了挑眉毛点了个头权当做招呼，转眼就把目光移到了河村隆和大石秀一郎身上，“阿隆——这么快回来，身体没问题吗？”
“英二…”在河村隆再三保证自己没问题的时候，大石秀一郎有些迟疑地开了口。
“那个，笔录做的怎么样？”
“……”菊丸英二这才把目光转到大石秀一郎身上，顿了顿才露出个笑脸来往他身上扑。
“做完啦——大石、要充电！”
大石秀一郎从大学开始就已经被训练出了接住不同角度以不同力度扑来的菊丸英二，以什么姿势接他都接的从善如流。搂进怀里还能脸不红气不喘地揉揉人发顶。
两个人都没有继续深入探讨之前那些不太愉快的话题，这似乎也是黄金搭档某种程度上的小默契。
“坛的话，打算怎么办？”河村隆问。
这次故意伤害致死，除了坛那个拳馆基本上人人有份。而拳馆本身也会因为这个调查被查封，将来会成为什么地方不是他们能够决定的事情。
唯一无辜的人却成为了最孤独的存在。
“他可以离开拳馆了吧——”千石清纯玩儿着自己的刘海突然出了声，万年不变地在句尾加上他那带着上挑尾音的口头禅，“lucky——”
坛太一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虽然不知道将来还能够去到哪里，但总归不会留在黑暗又肮脏的地方了。
“但是规矩就是规矩。他得打败那个拳馆的所有人才可以走。”然后千石清纯带着笑容又补上后一句。
“不然的话——”他的声音低下去，眼睛里似乎忽地少了什么光，“你还是属于那个地方的喔。”
大石秀一郎有些生气。不知道是气这近乎迂腐的规矩还是千石清纯这类似于刻意为难的要求——千石清纯，那可是天才一样的拳手，让这个孩子去与他比赛只怕是连性命都难以保全。
千石这家伙…不应该因为自己经历过这种不易，所以不想让其他人经历吗？
现在这样算什么啊…
因为自己经历了苦难，所以也绝对不让后面的人轻松？
……该说不是那样的地方成长出来的人吗。
“你们就在这儿打吧。”菊丸英二靠在大石秀一郎身上语出惊人。又安抚般地拍了拍自己的恋人，泰然自若地给他们找了个合适场地，“那个…办公室的话肯定施展不开，如果你们想解决的话，警局有空地。”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坛太一身上，少年并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关注和压力，瑟缩着往墙角退去。
“……我。”
坛太一的声音还带着少年的稚嫩，因为紧张而染上了沙哑，比常人大些的眼睛忽闪着染上泪光，但眼底的不屈仍旧执着地燃烧。
“我打。”
他还是紧张着的，咽口水的动作都做的有些不顺畅。
“……只要，能离开那个地方……拼上性命也无所谓！”
警局的所谓空地不过是室外的一小块水泥空场，菊丸英二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当起了裁判。手冢国光不在也没人拦得住任性的直觉系选手，随着一声有些尖利的流氓哨这场看上去简陋但是至关重要的比赛拉开了序幕。
大石秀一郎看着吹着小混混才会的曲调的菊丸英二脸又黑了几分，捏着对方的手把他拉进自己怀里标记般蹭了好几下才罢休。被蹭的那个人也意识到了什么乖乖收了张扬的架势站好，与他十指相扣。
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千石清纯没有主动攻击。
——这让坛太一更加紧张。他在那一批拳童里并不是很有天赋的类型，大部分时间都只被分配到一些打杂的工作。要说如何攻击什么的他也只在其他人的比赛上看见过。
不过这一次他面临的比赛和拳馆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也绝不会一样。
不成功…不成功就会一辈子沉沦在那样的地方了。所以哪怕是以命相搏，哪怕受伤流血…
哪怕死掉！
也绝对不会放弃，也不会后退的——
坛太一将所有的力量和勇气都凝集在自己的攻击上，然后毫无章法地冲千石清纯挥起了拳头。
“找死……”海堂薰轻轻切了一声，微微伏低了身子手插在兜里握紧了什么东西。薄薄的布料隐约露出个硬朗形状。
然后他的手被旁边的乾贞治按住。对方拉着他后退半步做了个别出声的手势。
“是很好的数据呢。”前辈低声带着些兴奋意味地说。
海堂薰垂下眼帘乖乖听了前辈的话。
比赛的结果谁都没有想到——
——不，与其说是比赛，不如说是一方面在持续地放水，最后干脆认输。
“好啦——今天运气不好，好像是被打败了呢。”千石清纯笑嘻嘻地喊着痛接下了坛的攻击，似乎是为了给年轻的孩子面子般后退了好几步往地上倒，“我认输啦——从今往后，你和那个拳馆，再无关系了喔。”
“还有。”他笑嘻嘻地冲小孩儿眨了眨眼睛，“来我们这儿吧，虽然看上去不怎么地，但是可以给你一个家喔。”
坛太一愣愣地看着对方笑嘻嘻的脸，猛地好像卸下重担一般，像个他那个年纪的孩子一般崩溃地哭了起来。
熬了一晚上。太阳似乎终于想起来自己的职责，急匆匆地想要探头。东方的天空吐露出一线鱼肚白。
天亮了。终于亮了。
